増壹阿含經卷第二十一
符秦三藏曇摩難提譯
苦樂品第二十九
聞如是:
一時,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
爾時,世尊告諸比丘:「今有四人出現於世。云何爲四?或有人先苦而後樂;或有人先樂而後苦;或有人先苦而後苦;或有人先樂而後樂。
「彼云何人先苦而後樂?或有一人生卑賤家,或殺人種、或工師種、或邪道家生,及餘貧匱之家,衣食不充,彼人便生彼家。然復彼人無有邪見,彼便有此見:有施、有受者,有今世、後世,有沙門、婆羅門,有父、有毋,世有阿羅漢等受教者,亦有善惡果報。若彼有極富之家,以知昔日施之德報,不放逸報。彼若復見無衣食家者,知此人等不作施德,恒值貧賤。我今復值貧賤,無有衣食,皆由曩(nang3)昔不造福故,誑惑世人,行放逸法,縁此惡行之報,今值貧賤,衣食不充。若復見沙門、婆羅門修善法者,便向懴悔,改徃所作;若復所有乏匱餘,與人等分(1布施与人)。彼身壞命終,生善處天上;若生人中,多財饒寳,無所乏短。是謂此人先苦而後樂。
「何等人先樂而後苦?於是,或有一人生豪族家,或刹利種、或長者種、或大姓家,及諸富貴之家,衣食充足,便生彼家。然彼人恒懷邪見,與邊見共相應,彼便有此見:無施、無受者,亦無今世、後世之報,亦無父毋,世無阿羅漢,亦無有得證者,亦復無有善惡之報。彼人有此邪見,若復見有富貴之家,而作是念:『此人乆有此財寳耳。』男者乆是男,女者乆是女,畜生者乆是畜生。不好布施,不持戒律。若彼見沙門、婆羅門奉持戒者,起瞋恚:『此人虚僞,何處當有福報之應?』彼人身壞命終之後,生地獄中;若得作人,在貧賤家生,無有衣食,身體倮露(luo3lu4),衣食不充。是謂此人先樂而後苦。
「何等人先苦而後苦?於是,有人生貧賤家,或殺人種、或工師種,及諸下劣之家,無有衣食,而此人生彼家。然復彼人身抱邪見,與邊見共相應,彼人便有此見:無施、無有受者,亦無今世、後世善惡之報,亦無父毋,世無阿羅漢。不好布施,不奉持戒。若復見沙門、婆羅門,即興瞋恚向賢聖人;彼人見貧者,言乆來有是;見富者,言乆來有是;見父者,昔者是父,見毋者,昔者是毋。彼若身壞命終,生地獄中;若生人中,極爲貧賤,衣食不充,是謂此人先苦而後苦。
「彼云何人先樂而後樂?彼或有一人生富貴家,或刹利種、或梵志種、或生國王種、或長者種生,及諸饒財多寳家生,所生之處無有乏短,彼人便生此家。然復彼人有等見,無有邪見,彼便有此見:有施、有受者,有今世、後世,世有沙門、婆羅門,亦有善惡之報,有父、有毋,世有阿羅漢。彼人若復見富貴之家饒財多寳者,便作是念:『此人昔日布施之所致。』若復見貧賤之家,『此人昔者,皆由不布施故。我今可隨時布施,莫後更生貧賤之家,然常好喜施惠於人。』彼人若見沙門、道士者,隨時問訊可否之宜,供給衣被、飲食、牀敷卧具、病瘦醫藥,盡惠施之。若復命終之後,生善處天上;若在人中,生富貴之家,饒財多寳,是謂此人先樂而後樂。」
是時,有一比丘白世尊曰:「我觀今世衆生先苦而後樂,或有衆生於今世先樂而後苦,或有衆生於今世先苦而後苦,或有衆生先樂而後樂。」
爾時,世尊告彼比丘:「有此因縁,使衆生之類先苦而後樂,亦復有此衆生先樂而後苦,亦復有此衆生先苦而後苦,亦復有此衆生先樂而後樂。」
比丘白佛:「復以何因縁先苦而後樂?復以何因縁先樂而後苦?復以何因縁先苦而後苦?復以何因縁先樂而後樂?」
世尊告曰:「比丘當知,若人壽百歲,正可十十耳。若使壽終冬、夏、春、秋。若復,比丘!百歲之中作諸功德,百歲之中造諸惡業,作諸邪見,彼於異時,或冬受樂,夏受苦。若百歲之中,功德具足,未曽有短;若復在中百歲之內,作諸邪見,造不善行,先受其罪,後受其福。若復少時作福,長時作罪;後生之時少時受福,長時受罪。若復少時作罪,長復作罪,彼人後生之時先苦而後苦。若復於少時作諸功德,分檀布施,長復作諸功德分檀布施,彼於後生先樂而後樂。是謂,比丘!以此因縁先苦而後樂,亦由此因縁先樂而後苦,亦由此因縁先苦而後苦,亦由此因縁先樂而後樂。」
比丘白佛言:「唯然,世尊!若有衆生欲先樂而後樂,當行布施,求此先樂而後樂。」
世尊告曰:「如是,比丘!如汝所言,若有衆生欲成涅槃及阿羅漢道乃至佛道,當於中行布施,作諸功德。如是,諸比丘!當作是學。」
爾時,諸比丘聞佛所說,歡喜奉行。
聞如是:
一時,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
爾時,世尊告諸比丘:「有四人出現於世。云何爲四?或有人身樂心不樂;或有人心樂身不樂;或有人心亦不樂身亦不樂;或有人身亦樂心亦樂。
「彼何等人身樂心不樂?於是,作福凡夫人,於四事供養衣被、飲食、牀敷卧具、病瘦醫藥,無所乏短,但不免餓鬼、畜生、地獄道,亦復不免惡趣中。是謂此人身樂心不樂。
「彼何等人心樂身不樂?所謂阿羅漢不作功德,於是四事供養之中,不能自辦,終不能得,但免地獄、餓鬼、畜生之道,猶如羅漢維喻比丘。是謂此人心樂身不樂。
「彼何等人身亦不樂心亦不樂?所謂凡夫之人不作功德,不能得四事供養衣被、飲食、牀敷卧具、病瘦醫藥,復不免地獄、餓鬼、畜生道。是謂此人身亦不樂心亦不樂。
「彼何等人身亦樂心亦樂?所謂作功德阿羅漢,四事供養無所短乏,衣被、飲食、牀敷卧具、病瘦醫藥,復免地獄、餓鬼、畜生道。所謂尸波羅比丘是。是謂,比丘!世間有此四人。是故,比丘!當求方便,當如尸波羅比丘。如是,諸比丘!當作是學。」
爾時,諸比丘聞佛所說,歡喜奉行。
聞如是:
一時,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
爾時,世尊告諸比丘:「今當說四梵之福。云何爲四?若有信善男子、善女人,未曽起偷婆 處,於中能起偷婆者,是謂初梵之福也。復次,善男子、善女人,補治故寺者,是謂第二受梵之福也。復次,善男子、善女人,和合聖衆者,是謂第三受梵之福也。復次,若多薩阿竭初轉法輪時,諸天、世人勸請轉法輪,是謂第四受梵之福,是謂四受梵之福。」
爾時,有異比丘白世尊曰:「梵天之福竟爲多少?」
世尊告曰:「諦聽 !諦聽!善思念之,吾今當說。」
諸比丘對曰:「如是。」
世尊告曰:「閻浮里地東西七千由旬,南北二萬一千由旬,地形像車,其中衆生所有功德,正可與一輪王功德等。
「瞿耶尼縱廣三十二萬里,地形如半月。比丘當知,閻浮地人民,及一輪王之德,比彼人者,與彼一人德等。
「復次,比丘!弗于逮 人民地縱廣三十六萬里,地形方正,計閻浮之地及瞿耶尼二方之福,故不如彼弗于逮一人之福。
「比丘當知,鬱單越縱廣四十萬里,地形如月滿,計三方人民之福,故不如鬱單越一人之福。
「比丘當知,計四天下人民之福,故不如四天王之德;計四天下人民之福及四天王,故不如三十三天之福;計四天下及四天王、三十三天,故不如釋提桓因一人之福;計四天下及四天王及三十三天及釋提桓因,故不如一豔(yan4)天之福;計四天下及四天王、三十三天、釋提桓因豔天,故不如一兜術天之福;計從四天下至兜術天之福,故不如一化自在天之福;計從四天下至化自在天之福,故不如一他化自在天之福;計從四天下至他化自在天之福,故不如一梵天王之福。
「比丘當知,此是梵天之福。若有善男子、善女人,求其福者,此是其量也。是故,比丘!欲求梵天福者,當求方便,成其功德。如是,比丘!當作是學。」
爾時,諸比丘聞佛所說,歡喜奉行。
聞如是:
一時,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
爾時,世尊告諸比丘:「衆生之類有四種食,長(chang2)養 衆生。何等爲四?所謂摶 (tuan2)食或大、或小,更樂食、念食、識食,是謂四食。
「彼云何名摶食?彼摶食者,如今人中所食,諸入口之物可食噉者,是謂摶食。
「彼云何名更樂食?所謂更樂食者,衣裳、繖(san3)蓋、雜香華、熏火及香油,與婦人集聚,諸餘身體所更樂者,是謂更樂食。
「彼云何名念食?諸意中所念所想、所思惟者,或以口說,或以體觸,及諸所持之法,是謂念食。
「彼云何名識食?所念識者,意之所知,梵天爲首,乃至有想、無想天,以識爲食,是謂識食。
「是謂,比丘!有此四食,衆生之類以此四食,流轉生死,從今世至後世。是故,諸比丘!當共捨離此四食。如是,諸比丘!當作是學。」
爾時,諸比丘聞佛所說,歡喜奉行。
聞如是:
一時,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
爾時,世尊告諸比丘:「有四辯。云何爲四?所謂義辯、法辯、辭辯、應辯。
「彼云何名爲義辯?所謂義辯者,彼彼之所說,若天、龍、鬼神之所說,皆能分別其義,是謂名爲義辯也。
「彼云何名爲法辯?十二部經如來所說,所謂契經、祇夜、本末、偈、因縁、授決、己說、造頌、生經、方等、合集、未曽有,及諸有爲法、無爲法,有漏法、無漏法,諸法之實不可沮壞 (ju3guai4),可緫持者,是謂名爲法辯。
「彼云何名爲辭辯?若前衆生,長短之語,男語,女語,佛語,梵志、天、龍、鬼神之語,阿須倫、迦留羅、甄陀羅彼之所說,隨彼根元與其說法,是謂名爲辭辯。
「彼云何名爲應辯?當說法時,無有怯弱,無有畏懼,能和恱四部之衆,是謂名爲應辯。
「我今當教勑汝,當如摩訶拘絺羅。所以然者,拘絺羅有此四辯,能與四部之衆廣分別說。如我今日觀諸衆中,得四辯才,無有出拘絺羅者。若此四辯,如來之所有,是故,諸比丘當求方便,成四辯才。如是,諸比丘!當作是學。」
爾時,諸比丘聞佛所說,歡喜奉行。
聞如是:
一時,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
爾時,世尊告諸比丘:「有四事終不可思議。云何爲四?衆生不可思議;世界不可思議;龍國不可思議;佛國境界不可思議。所以然者,不由此處得至滅盡涅槃。
「云何衆生不可思議?此衆生爲從何來?爲從何生?復從何起,從此終當從何生?如是,衆生不可思議。
「云何世界不可思議?諸有邪見之人:世界斷滅、世界不斷滅,世界有邊、世界無邊,是命、是身,非命、非身,梵天之所造,諸大鬼神作此世界耶?」
爾時,世尊便說此偈:
「梵天造人民, 世間鬼所造,
或能諸鬼作, 此語誰當定?
欲恚之所纏, 三者俱共等,
心不得自在, 世俗有災變。
「如是,比丘!世界不可思議。
「云何龍界不可思議?云何此雨爲從龍口出耶?所以然者,雨滴不從龍口出也。爲從眼、耳、鼻出耶,此亦不可思議。所以然者,雨滴不從眼、耳、鼻出也,但龍意之所念,若念惡亦雨,若念善亦雨,亦由本行而作此雨。所以然者,今須彌山腹有天,名曰大力,知衆生心之所念,亦能作雨,然雨不從彼天口出,眼、耳、鼻出也。皆由彼天有神力故,而作此雨。如是,比丘!龍境界不可思議。
「云何佛國境界不可思議?如來身者,爲是父毋所造耶?此亦不可思議。所以然者,如來身者,清淨無瑕穢受諸天氣。爲是人所造耶?此亦不可思議。所以然者,以過人行。如來身者,爲是天身耶,此亦不可思議。所以然者,如來身者,不可造作,非諸天所及。如來壽爲短耶?此亦不可思議。所以然者,如來有四神足。如來爲長壽耶?此亦不可思議。所以然者,然復如來故興世間周旋,與善權方便相應。如來身者,不可摸則,不可言長、言短。音響亦不可法則,如來梵音,如來智慧、辯才不可思議,非世間人民之所能及。如是佛境界不可思議。
「如是。比丘!有此四處不可思議,非是常人之所思議。然此四事無善根本,亦不由此得修梵行,不至休息之處,乃至不到涅槃之處,但令人狂惑,心意錯亂,起諸疑結。
「所以然者,比丘當知,過去乆逺,此舍衛城中有一凡人,便作是念:『我今當思議世界。』是時,彼人出舍衛城,在一華池水側,結跏趺坐,思議世界:『此世界云何成?云何敗?誰造此世界?此衆生類爲從何來?爲從何出?爲何時生?』是時,彼人思議,此時便見池水中有四種兵出入。是時,彼人復作是念:『我今狂惑,心意錯亂,世間無者,我今見之。』時,彼人還入舍衛城,在里巷之中作是說:『諸賢當知,世界無者,我今見之。』
「是時,衆多人報彼人曰:『云何世間無者,汝今見之?』時,此人報衆多人曰:『我向者作是思議:「世界爲從何生?」便出舍衛城,在華池側,作是思議:「世界爲從何來?誰造此世界?此衆生類從何來?爲誰所生?若命終者當生何處?」我當思議,此時,便見池水中有四種兵出入,世界無者,我今見之。』是時,衆多人報彼人曰:『如汝實狂愚,池水之中那(4)得四種兵?諸世界狂愚之中,汝爲最上!』
「是故,比丘!我觀此義已,故告汝等耳。所以然者,此非善本功德,不得修梵行,亦復不得至涅槃處。然思議此者,則令人狂,心意錯亂。然比丘當知,彼人實見四種之兵。所以然者,昔日諸天與阿須倫共鬪,時,諸天得勝,阿須倫不如。是時,阿須倫便懷恐怖,化形極使小,從藕根孔中過。佛眼之所見非餘者所及。
「如是比丘!當思議四諦。所以然者,此四諦者,有義、有理,得修梵行,行沙門法,得至涅槃。是故,諸比丘!捨離此世界之法,當求方便,思議四諦。如是諸比丘!當作是學。」
爾時,諸比丘聞佛所說,歡喜奉行。
聞如是:
一時,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
爾時,世尊告諸比丘:「有四神足。云何爲四?自在 三昧行盡神足;心三昧行盡神足;精進三昧行盡神足;戒三昧行盡神足。
「彼云何爲自在三昧行盡神足?所謂諸有三昧,自在意所欲,心所樂,使身體輕便,能隱形極細,是謂第一神足。
「彼云何爲心三昧行盡神足?所謂心所知法,遍滿十方,石壁皆過,無所罣礙,是謂心三昧行盡神足。
「彼云何精進三昧行盡神足?所謂此三昧無有懈倦,亦無所畏,有勇猛意,是謂精進三昧行盡神足。
「彼云何戒三昧行盡神足?諸有三昧,知衆生心中所念,生時、滅時,皆悉知之。有欲心、無欲心,有瞋恚心、無瞋恚心,有愚癡心、無愚癡心,有疾心、無疾心,有亂心、無亂心,有少心、無少心,有大心、無大心,有量心、無量心,有定心、無定心,有解脫心、無解脫心,皆悉了知,是謂戒三昧行盡神足。
「是故,諸比丘!有此四神足,欲知一切衆生心中所念者,當修行此四神足。如是,諸比丘!當作是學。」
爾時,諸比丘聞佛所說,歡喜奉行。
聞如是:
一時,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
爾時,世尊告諸比丘:「有四起愛之法。若比丘起愛時便起。云何爲四?比丘縁衣服故便起愛;由乞食故便起愛;由牀座故便起愛;由醫藥故便起愛。是謂,比丘!有此四起愛之法,有所染著。
「其有比丘著衣裳者,我不說此人。所以然者,彼未得衣時,便起瞋恚,興想著念。其有比丘著是食者,我不說此人。所以然者,彼未得乞食時,便興瞋恚,興想著念。其有比丘著牀座者,我不說此人。所以然者,彼未得牀座時,便興瞋恚,興想著念。其有比丘著醫藥者,我不說此人。所以然者,彼未得醫藥時,便興瞋恚,起想著念。
「比丘當知,我今當說衣裳二事,亦當親近,亦當不親近。云何親近?云何不親近?若得衣裳,極愛著衣者起不善法,此不可親近;若復得衣裳起善法心不愛著,此可親近。若乞食時起不善法,此不可親近;若乞食時起善法,此可親近。若得牀座時起不善法,此不可親近;若得牀座時起善法,亦可親近,醫藥亦爾。
「是故,諸比丘!當親近善法,除去惡法。如是,諸比丘!當作是學,欲使檀越施主,獲其功德,受福無窮,得甘露味。」
爾時,世尊便說此偈:
「衣裳用布施,飲食牀卧具,
於中莫起愛,不生諸世界。」
爾時,諸比丘聞佛所說,歡喜奉行。
聞如是:
一時,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
爾時,世尊告諸比丘:「今有四大河水從阿耨達泉出。云何爲四?所謂恒伽、新頭、婆叉、私陀。彼恒伽水東流牛頭口出,新頭南流師子口出,私陀西流象口中出,婆叉北流從馬口出。是時,四大河水遶阿耨達泉已,恒伽入東海,新頭入南海,婆叉入西海,私陀入北海。
「爾時,四大河入海已,無復本名字,但名爲海。此亦如是。有四姓。云何爲四?刹利、婆羅門、長者、居士種,於如來所,剃除鬚髮,著三法衣,出家學道,無復本姓,但言沙門釋迦弟子。所以然者,如來衆者,其猶大海,四諦其如四大河,除去結使 ,入於無畏涅槃城。
「是故,諸比丘!諸有四姓,剃除鬚髮,以信堅固,出家學道者,彼當滅本名字,自稱釋迦弟子。所以然者,我今正是釋迦子,從釋種中出家學道。比丘當知,欲論生子之義者,當名沙門釋種子是。所以然者?生皆由我生,從法起,從法成。是故,比丘!當來方便,得作釋種子。如是,諸比丘!當作是學。」
爾時,諸比丘聞佛所說,歡喜奉行。
聞如是:
一時,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
爾時,世尊告諸比丘:「有四等心。云何爲四?慈、悲、喜、護,以何等故名爲梵堂?比丘當知,有梵、大梵名千,無與等者,無過上者,統千國界,是彼之堂,故名爲梵堂。比丘!此四梵堂所有力勢,能觀此千國界,是故名爲梵堂。
「是故,諸比丘!若有比丘欲度欲界之天,處無欲之地者,彼四部之衆當求方便,成此四梵堂。如是,諸比丘!當作是學。」
爾時,諸比丘聞佛所說,歡喜奉行。
増壹阿含經卷第二十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