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差末菩薩經卷第三
西晋三藏 竺法護 譯
佛告阿差末：「仁者於今爲能苞裹一切衆生乎？」
阿差末言：「承佛聖㫖，具悉任受。」
阿差末菩薩適入三昧，應時一切諸有色身、供養華香、繒蓋幢旛皆入䐡 中，其身如故，不増不減。
有一菩薩號曰大淨，問阿差末：「所入三昧名曰何耶？顯現變化乃能悉受一切色身、華香旛蓋，其身如故而不増減。」
阿差末曰：「其定號曰普受色身。」
大淨復問：「是三昧者但能受此，復受餘乎？」
阿差末曰：「三千大千國土悉入於身，不見所在。所以者何？以威神故，無所増損。」
時諸衆㑹諸天人民、菩薩、聲聞皆各有念，猶如久渴望想飲矣，欲見大士所化神變。
佛知衆心，語阿差末：「爲一切人現是三昧。」
阿差末曰：「辄奉聖教。」
應時十方諸㑹菩薩、佛及衆僧，悉自見身坐阿差末䐡，阿差末䐡現有國名普莊嚴，諸菩薩服如莊嚴國衆菩薩也，亦復皆現有其䐡中，所顯普嚴巍巍如是也。現威變已，衆㑹各坐續復如故。
大淨菩薩報阿差末：「三昧聖恩威德超殊，光光乃爾。」
阿差末曰：「是不足言。所以者何？三千大千天地山陵悉受色身爲微末耳，受江沙土不以爲迮 ，況其餘耶？」
說忍辱品，演神足時，七十姟 仁和善人發大道心，萬二千菩薩皆得無所從生法忍。
舍利弗問阿差末：「願樂復聞菩薩精進而不可盡。」
阿差末曰：「菩薩有八精進無盡。何謂爲八？一曰、被于弘誓大德之鎧，是爲精進而不可盡；二曰、合集精進而無所退；三曰、勤學長養一切功德；四曰、常欲養育普及衆生；五曰、造立無數福慶之原；六曰、心元元求諸度無極；七曰、曉了智慧而無窮極；八曰、欲得備悉一切佛法，以故無盡。是八精進而不可盡。」
阿差末曰：「所名被弘誓鎧，不以生死用爲勞苦故。所以者何？不計劫數當成佛道，亦不思念於若干劫行菩薩業。所以名曰爲弘誓者，不猒長逺無量劫故。菩薩猶爲一切之本，方俗所更始數一日，至十五日、若三十日合爲一月，十二月爲一歳，如是轉進至十萬歳、若百千萬歳發意求道，悉却是數猶若千歳乃見一佛；如比數諸江河沙，初發意等一切衆人，各皆發心，各悉包容。江河沙等諸菩薩亦如是，無央數不可計一切人悉發意，意所知纔及一事，其未所知不可稱計。猶如供養江河沙等佛，然後乃具施度無極，戒、忍、精進、一心、智慧，三十七品亦復若斯；菩薩聞是，其心不懈，不捨弘誓大德之鎧。江河沙等人皆發道意，合集此德乃能具足一大人相；一切如是，各如前功，乃悉周備諸大人相。其大人者，謂菩薩也。菩薩聞是不以爲勞。所以者何？未曽違捨弘誓鎧故。是爲菩薩被弘誓鎧而不可盡也。
「何謂増長精進而不可盡？若有菩薩勤欲聞法，不計逺近，不惡水火。所以者何？無懈倦故。菩薩増長合集功德不以退却，合㑹勸助衆功德故。何故合㑹？欲以開化衆生之故，令其度脫使入泥洹故，而般泥洹不以懈慢，有堅固心無能迴者，常求功祚不用猒倦，恒住大哀，故曰合集。菩薩所至，行歩坐起不忘道心，如一念頃念佛法教，護於一切不以爲煩，故曰合集而不可盡。
「何謂長養一切精進而不可盡？所立功德志願常存於諸通慧，以故名曰爲不可盡。猶如衆龍還雨大海，不可别知渧數多少，計之無盡；諸明慧者功德如是至不可盡。
「何謂造立無數功德？所作用心爲一切故常懷等意，所立功祚不離通慧，所修福願欲使衆生皆共蒙恩，以故名曰立無數德。
「何謂心求諸度無極？衆生四天悉不可盡，不可數者入此諸數。一曰悉教三千大千世界衆生之類，如是比像不可稱載，阿僧祇人皆開化之，無限如斯，百倍、千倍、萬倍、億倍、百億萬倍不可計喻，所教度者爲少少耳！聞是不恐亦不畏懼，爲應精進，是謂造立無數功德而不可盡。
「何謂曉了智慧而無窮極？菩薩功德不可窮盡故。如是悉計一切普知諸衆生本所作功德，乃及道迹、徃來、不還、無著、縁覺，皆合此德乃成於佛一毛功德；合集計是各各悉成體諸毛孔巍巍衆德，乃能成佛兩眉間相；若斯眉間千倍之福乃成頂相。所以者何？天上天下無能堪任見佛頂故，以是故曰德不可盡慧無窮極。
「又復何謂慧無窮極？正使三千大千世界衆生悉篤信佛，如是信佛其信百倍，乃與奉信者同等功耳。設奉信等周满三千大千世界，其智百倍不及八等人。若八等人满三千大千世界，其智百倍不如道迹。若三千大千世界充满中人求道迹業，徃來、不還及與無著，其智百倍不如一縁覺智。若三千大千世界满中縁覺，猶不如一發意菩薩之智。正使三千大千世界充满其中初發意菩薩，其智百倍不如阿惟越致。正使三千大千世界衆生悉成不退轉，其智百倍猶不如一一生補處菩薩之智。正使三千大千世界衆生爲一生補處，其智百倍不如一如來處處慧力。合諸力、無所畏，入佛法遊要慧所。所以者何？其一切智悉入佛意。菩薩聞是，不恐不懼、不畏不難，是則名曰習無窮慧也而不可盡。
「何故習無窮慧而不可盡？用入一切衆生心故。正使過去衆生心念無限，其發道意，一人明解悉曉了知此諸過去衆生心念，等於衆生猶如一人，如斯比像不可稱計。衆生之黨皆婬怒癡之所覆蓋，復有一人入婬怒癡惑亂之中，而爲衆塵見憒迷荒。菩薩發意恒以道慧，皆知衆生婬怒癡亂，是曰慧明之聖弘智。若諸衆生悉各發意，善惡因縁、因縁所爲、起者、滅者，如是慧者雖處其中心不以煩，皆能暢達猶如虚空，無不空處。聖慧者然，其心明解三世衆生靡所不達，故名曰慧而無窮極亦不可盡。
「何謂一切佛法而不可盡？悉具一切六度無極求諸佛法。若有菩薩從初發意所修方便，然後乃致坐佛樹下，發心功德不可稱計，普悉具足皆成佛法，故謂菩薩合諸佛法而不可盡。
「復有菩薩合集精進亦不可盡，身所立德不以爲難，口演功祚亦不以倦，意惟勤修；其身口意三事精進則是元首也。何謂意精進？其意泰然。何謂泰然？用求佛道。用求佛道爲何謂也？恢弘其心，寂無所爲。何謂發是？發是意者，謂發道心是，此則菩薩之大哀也。
「何謂菩薩地？信樂無我是爲忍。何謂發是者？悉能緫攝一切衆生故。
「何謂爲處？用得備悉具諸法故，不以生死爲勤勞也。其發是者，不著三界；其發是者，身諸所有無所愛惜。又其處者，所可施與，不歎宣己有斯德行；所謂處者，不以禁戒而自讃歎意存自大也；又其處者，忍衆苦惱，不以是業而懷憍慢。所謂其處，所獲功德日轉増益，巍巍無量。所謂處者，是志度脫，不離布施，伏心制意；所謂處者，學問無猒，如法習教；所謂處者，如所聞義奉行不改，無有異意；所謂處者，習學思惟不可講法，權謀方便不以爲難；習無希望所頒宣法，翫習、諷誦、念察，曉了其義之所歸趣，不用勞猒而懈廢也；學修元元無所想報，是有四事是菩薩之所修行。所以者何？其能發此慈悲喜護。
「又其處者，所瞻察意普懷大哀；又其處者，縁是之故具足五通，習無生死；又其處者，得四意止，逮于順理，不當所思而不惟之。
「又其處者，知四意斷不廢功德，亦不可制無福慶人。所以者何？修中間行人。又其處者，神足所習如佛法教，無所希望；又其處者，習學善德，諸根不亂，無限非法悉能分别；又其處者，謂十種力無有能勝，心懷聖智；又其處者，欲求佛覺，諸興造行，入衆法義而不自大，成七覺意。
「又其處者，求斯道德，不念諸來及徃去者，亦無所想；又其處者，慕求肅恭，寂靜其志而無憒亂；又其處者，欲得正觀，明察諸法，求其所存；又其處者，曽所博聞便能修習，常如法住，務身德行。又其處者，求于法身，而捐衆俗望想之著，信達無形；又其處者，謂彼音聲常欲莊嚴，隨時暢出通于十方；又其處者，樂如道行，脫不脫者使至永安。又其處者，謂不合非勸化四魔。何謂四魔？一曰、身魔，二曰、罪魔，三曰、死魔，四曰、天魔。
「又其處者，離諸惡習，修衆德本，諸穢寂然而不興亂；又其處者，普見道慧，察衆縁起；又其處者，見諸所入世俗所作，消息方便因濟度之；又其處者，咸覩道法而隨時化，是意精進而不可盡。
「若有能具一切處者，終無諸難，所作悉解，不以望想住所行慧，亦無動轉，一切所行皆不離慧。何謂菩薩行不離慧？所行功德悉因是法，常爲一切興無極慈。無極慈者不盡世俗，因佛道慧不隨無爲，是名菩薩無盡精進。」
宣說精進不可盡時，九十六姟諸天世人皆發無上正眞道意，三萬二千天子悉得無所從生法忍。
舍利弗復問阿差末菩薩言：「豈復有義，施度無極不可盡乎？」
阿差末曰：「用十六事而不可盡，聲聞、縁覺所不能及。何謂十六？一曰、所施不懷異心而悉具足如來法施。二曰、所施不興斯念：『吾縁是故，當獲福報。』三曰、所施普愍一切不懷異心。四曰、所施不念望得三昧正受。所以者何？不樂生于淨居天上，常好人間。五曰、所施皆能達知衆生心行。六曰、所施其意清和。所以者何？欲使其心隨己計故，亦令其身從心所念。七曰、所施如受者意。所以者何？其德以過色無色天。八曰、所施與寂寞俱，亦復恬怕。所以然者？過諸聲聞、縁覺上故。九曰、所施不挾 恨心。所以者何？欲使究暢至成就故。十曰、所施威神巍巍無能制斷。十一曰、以智慧施普等衆生立度一切。十二曰、其所施者，所施與人隨意喜樂，而惠救之心常敬安。所以者何？能御意故。十三曰、其所施與不斷三寳。所以者何？不捨如來至眞之種。十四曰、所施常明，不懷猶豫而不迷惑。十五曰、所施與者順如法教。所以者何？所行隨義。十六曰、所施與無所不知，有所興造，樂智慧本。所以者何？欲令其智無有窮極甚廣大故。是爲菩薩十六事業施度無極而不可盡。
「何謂爲禪？心寂靜故。何謂神通？慧具足故。何謂爲慧？所見諸色是則不通；覩諸色盡其意不隨，此名曰通。所以者何？而不中道行取證故。其所聽聞皆在不通；諸可有意悉無逮得，此名曰通。悉能曉知衆生心行是則不通，心除此智不以盡心而造證矣。所以者何？不取羅漢，此名曰通。能自知本因所從來是則不通，不於三世而有罣礙此名曰通；遍諸國土是則不通，雖遍諸國解無所有、無刹土想此名曰通；信向諸法是則不通，達見一切諸法本末此名曰通；一切所作有望想意是則不通，曉了衆生無所希望此名曰通。樂欲徃生，若過諸天、釋梵四王，是則不通；菩薩皆知一切聲聞縁覺所修聖慧，悉能緫攬，此名曰通。爲衆元首所曰元首，在於諸法最上之故，因是名曰通慧功德而不可盡。」
阿差末菩薩復謂舍利弗言：「因諸亂意，菩薩以故習自伏心，是曰爲禪；其智慧者悉捨衆惡，是曰禪定。又菩薩行習住定意則無變心。所以者何？云修正住，修正住故，習六度無極。正諸法故，習諸法者用正故學；習菩薩行，等心衆生；以等衆生，便等諸法；以等諸法，知菩薩心；以知菩薩，則能暢解衆生志操；知衆生已，則知諸法，是名曰習弘等一切衆生之類，悉等諸法而無適莫；等住諸法，是名定意，爲正受矣！空、無相願謂等生死，等生死者便等諸法，其以平等坦無偏黨。
「心普等者衆生心等，衆生心等已乃謂平等，故曰普等；其心所行平若虚空，如地水火風無有愛憎。其心等者，無憂無喜，其身已住不眴佛土，定若三昧，不以䛕諂如本際住，而不自大亦不賤己，不癡不惡亦不多辭，唯欲曉了法之本原，是時非時常隨時冝，不從一切世俗之穢，越世八事：利、衰、毀、譽、苦、樂、有名、失稱，捨諸有爲不好憒閙，隨是法者不離三昧。所以者何？皆見天下所造立行，隨其所行續在三昧莫能知者，是曰菩薩善權方便深入智慧寂度無極。
「若欲三昧執御其心，由無極哀而隨因縁。所以者何？用衆生故，斯義名曰善權方便；寂然恬怕三昧之業，此爲聖慧。以如三昧，所建立者依仰佛慧，是曰善權；而於諸法永無所求，是曰智慧。奉執定意，又以功德化護諸法，是曰善權；其心坦然，不壞法身，是曰智慧。以三昧定，住念佛身諸相種好，是曰善權；弘思元元，念佛法身，是曰智慧。於三昧中，念佛諸音猶如梵聲，是曰善權；思知諸法無有言辭，是曰智慧。住於三昧，心如金剛，是曰善權；雖獲禪定，不忘世俗衆生群黨，是曰智慧。而於三昧，念備本願長育一切，是曰處處隨時善權；又於禪思，解于衆生悉無吾我，是曰智慧。遊于三昧不捨諸法，是曰善權；曉無本末亦無根原，是曰智慧。修于三昧，思諸佛土悉爲清淨，是曰善權；解諸佛土都無所有，是曰智慧。在三昧住，唯有佛樹修之莊嚴，是曰善權；身離衆欲而無穢濁，是曰智慧。又在三昧念轉法輪，是爲善權；遵行禪定轉無所轉，是曰智慧。
「住于三昧，欲見菩薩以相莊嚴，是曰善權；以濟衆苦無有煩惱，是如來禪。如來禪者，了一切法，永不貪欲，不想塵勞，知諸情樂，除衆法想，名曰禪思。是爲菩薩所生地慧。開士，所以者何？一心與法不同塵俱，是乃名曰不可盡禪。不爲一切衆魔得便，則爲正覺造諸法器。所以者何？靡不含容。」
正士說此寂度無極不可盡時，四萬菩薩得日明三昧。何謂日明三昧定者？猶日出時燈火炬燿，星宿月光闇蔽则無。菩薩以逮是三昧者，一切衆聖咸爲覆蔽。所以者何？其慧巍巍明弘廣故，一切聲聞、縁覺智明皆爲覆蔽，以故名曰日明三昧。
「菩薩以住寂度無極，悉能逮成諸三昧定。粗 舉都較，取要言之，演諸三昧，名曰照明，有定名月光，有定名莊嚴，有定名嚴耀，有定名修嚴，有定名無極暉猛伏，有定名其明消冥，有定名如諸法教，有定名成光明，有定名無所憂，有定名立堅固，有定名等如大山，有定名法明，有定名法御，有定名法君，有定名法慧順教，有定名感法寳，有定名法城緫持御，有定名知人意行，有定名幢英棄衆煩苛 ，有定名力制四魔，有定名以成十力，有定名斷諸罣礙，有定名造燈光，有定名堅住苦地，有定名如須彌，有定名猶安明，有定名智行光燿，有定名智不可計隨具教，有定名心教柔輭，有定名無所求脫，有定名如水日月光，有定名猶如佛身，有定名等諸無我，有定名調象隨教，有定名見得諸佛念，有定名法意無礙，有定名無退不轉，有定名衆毒消淨如月，有定名入空寂，有定名曉衆相，有定名無願，有定名住一心，有定名如金剛，有定名無極光莫能當，有定名自在淨，有定名諸勞煩盡，有定名廣大如空，有定名入一切業，有定名心思得慧，有定名慧恱人無盡，有定名成聖慧，有定名緫無所忘，有定名冥普見明皆多樂，有定名慈行，有定名心本淨大哀，有定名入諸護，有定名心等入無所礙脫，有定名法法住，有定名智明達，有定名解暢，有定名不可數，有定名充飽衆，有定名無不了，有定名脫慧隨化衆，有定名金剛蓮華，有定名了無常，有定名尊智慧，有定名勇伏，有定名諸佛念，有定名隨教明脫，有定名嚴佛土，有定名開闢淨諸國，有定名入衆生心喜，有定名正直，有定名以菩薩道六度無極嚴，有定名覺解結，有定名覺意華，有定名施脫若天藥，有定名光無不周，有定名明無住佛，有定名甚深妙，有定名積寳如海，有定名如山方面，有定名神足甚廣無不緫，有定名見無數佛，有定名緫諸學，有定名如彈指頃無不知，有定名智不可限如大海，如是定等億億巨姟，菩薩以住寂度無極，普備斯定。」
阿差末菩薩復謂舍利弗言：「智度無極而不可盡，爲何謂也？如所聞慧輙建立行，故曰不可盡。應如斯行有八十事。何謂八十？順所聞(一)，尋如行(二)，如教習(三)，從善友命(四)，不自大(五)，所作不忘(六)，常恭恪(七)，從經業(八)，如言從(九)，數習智(十)，懃心受(十一)，不失節(十二)，不忘念(十三)，意不亂(十四)，興寳意(十五)，顯藥志(十六)，除諸病(十七)，是意器(十八)，樂忍辱(十九)，思樂諦(二十)，入慧意(二十一)，學無猒(二十二)，施無所慕(二十三)，施無適莫(二十四)，所聞諦思(二十五)，歡喜啓受(二十六)，心恱身輕(二十七)，其意清和(二十八)，而無煩苛 (二十九)，所學如本(三十)，常喜說法(三十一)，聞欲向道(三十二)，法自守者(三十三)，好聞正(三十四)；不在異學唯受雅(三十五)；智度無極(三十六)，逮於菩薩方等經(三十七)，但慕聽權方便經(三十八)，又好聞習四等心(三十九)，復察解了無神通(四十)，如初意耳無異念(四十一)，心務於諦善方便(四十二)，唯欲聽之無生法(四十三)，不貪世觀(四十四)，但恱慈(四十五)；了十二縁(四十六)，達無常(四十七)；知於苦(四十八)，暢無我(四十九)；欲知寂(五十)，分别空(五十一)；解無相(五十二)，體無願(五十三)；曉生死(五十四)，了功徳(五十五)；達衆生(五十六)，知無忘(五十七)；嚴其意若城郭(五十八)，所聞勤執(五十九)，樂聽經寳(六十)，在俗知俗(六十一)，啓於中意以爲伴侣(六十二)，欲聞降伏(六十三)；諸事業常志思僥(六十四)；普入諸法慕斷貧乏，所云貧乏謂智不足(六十五)；念解遵通(六十六)，曉解聖慧(六十七)，恱受正道(六十八)；曉無智者，悉化使智(六十九)；了常遭苦(七十)，給不足者(七十一)，别離一切無功德業(七十二)，明識其本(七十三)，衆惡不爲(七十四)，暢益身義(七十五)，達利衆生(七十六)，解安隱行(七十七)，樂不懷恨(七十八)，欲别至尊無極之事(七十九)；念諸佛法，所因獲致(八十)。是爲名曰如所聞慧輙建立行。」
阿差末菩薩謂舍利弗言：「菩薩有三十二事所入隨時。何謂三十二？隨音響入(一)，欲入於觀(二)，入心所行(三)，入身求脫而濟衆生(四)，入不斷(五)、無常(六)，入無所著(七)，入隨因縁所可作爲(八)；所入無人，入於無壽，入於無命(九)；入去來今之所住處(十)，入功德業(十一)，入空不懈(十二)，入于無相(十三)，而入無願不廢勤修(十四)；不以空取證，無相不願，護已不墮(十五)；欲入三昧而修正受(十六)。悉向成就三昧正受，以故不生無色天。所以者何？擁護所致(十七)。又入諸通智慧之原(十八)，雖爾不入盡滅之徑(十九)；又入無生濟諸所生(二十)；復入本際思惟其義(二十一)。欲入無際而不取證。所以者何？有將護故，所云無護則爲聲聞(二十二)。欲入衆生解無吾我，不捨大哀(二十三)；入一切畏生死之難(二十四)；所可遊入，雖有生死無爲生故(二十五)；又入所猒衆諸塵勞(二十六)；入猒欲者亦不墮落。所以者何？不中取證(二十七)。又入不思貪欲之黨(二十八)，入不捨法(二十九)，不諸犯法而不爲非(三十)。入權方便。所以者何？由因衆生意墮貪愛，欲開化故(三十一)。所入教授應病與藥，菩薩所度各得其所(三十二)。是爲三十二事所導如事。所以者何？不失節故。
「猶欲入城，㑹從門入；欲暢衆縁，當眼察之。解縁業者則不諍訟，欲令無諍莫如自守；欲知無言爲佳快者，不如莫語。所以者何？不喜語者，自護身口。不欲所止勿在彼居，不欲動者愼勿得轉，無希望者亦無所想，是故曰慧等。欲不迷色當正堅住，以堅住者爾乃達至；不樂令變，常自謹愼；若慕寂靜將養己者，勿得稱己；不欲下者，莫自矜髙，不髙不下具足正法；不喜損者無有能譴 ，若樂便安，所作無失；無所失者，則無有疑；無有疑者，解無本故便無所失，等於三世而無差特；等三世者，無所増損，不住於色、痛、想、行、識，亦無殊特；眼見色識則無所住，耳聲識、鼻香識、舌味識、身輭識、意法識悉無所住。
「從本淨行，如法、如慧行，如審諦行，如無吾我見諸法行，無我曰慧；解諸所有皆無所有，亦悉無本，是名曰慧；不以身綺而懷自大，是名曰慧。知於菩薩習正眞慧，達爲一切衆生之故；衆生故者，心常不捨不離諸法，是乃名曰菩薩習慧。」
阿差末菩薩經卷第三
龍藏音釋（註：現代音中，已無古音「入聲。」；故凡遇「入聲」字，皆取現代義同之音代之。）
1、䐡：徂奚切(qi2)，與臍同。
2、迮：側革切(zha入聲，取現代音ze2)，迫也。
3、姟：古哀切(gai1)，十京曰姟。
4、挾：胡頰切(xie2)，懷也。
5、粗：坐五切(zu4)，畧也。
6、苛：寒歌切(he2)，繁細也。
7、譴：去戰切(qian4)，責也。
西安釋典文化龍藏法音工作室製作
